摘要:对于他的这一谬论,闻一多一针见血的指出:我只知道圣人也是“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的,为什么孔孟的称道古帝王是完全为别人打算,屈原的称道就完全是为自己呢? |
五 孙次舟曲解《离骚》留笑柄
孙次舟《屈原是“文学弄臣”发疑》的第三疑是曲解《离骚》,以《离骚》内证屈原的同性恋者身份。他认为:
离骚中每以美人自拟,以芳草相比,说“昭质未亏”,说“孰求美而释女”,又好矜夸服饰,这都代表着那一时的风气。《离骚》当作于怀王入秦以前,是这位文学弄臣,因与同列“靳尚之流”争宠,遭受谗言,使气出走,而年淹日久,又不见召回,以绝望自杀时的一封绝命书。他分析其内容,认为那里“充满了富有脂粉气息的美男子的失恋泪痕”。
譬如:“众女嫉余之娥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被他直译为“后宫弄臣姬妾争风吃醋”。“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则被他直译为“男女情人相责的口吻”等。在他的这种曲解下,整个《离骚》便成了一篇俗不可耐的十分直白的描述失恋心态的长篇叙事诗。如此直白的语言,如此猥琐的情事。不用说其思想价值一无可取,其艺术价值也荡然无存了。
孙次舟对《离骚》所作的这些曲解,不用说大众无法接受。即是他最为信赖的闻一多也接予了毫不客气的批评。闻说:
“如今孙先生察觉了屈原的‘脂粉气’,而没有察觉他的‘火气’(斗争的勇气),这对屈原是不大公平的。”
孙次舟还说屈原的“上称帝喾,下道齐桓,中述汤、武”与孔孟之称道古帝王不同,“他的重点都只在怀王对他宠信的不终,而听信谗言,疏远了他这一种为自己身上的打算上。”
对于他的这一谬论,闻一多一针见血的指出:我只知道圣人也是“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的,为什么孔孟的称道古帝王是完全为别人打算,屈原的称道就完全是为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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