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对于他的这一谬论,闻一多一针见血的指出:我只知道圣人也是“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的,为什么孔孟的称道古帝王是完全为别人打算,屈原的称道就完全是为自己呢? |
四 以宋玉的为人推定屈原的为人的荒唐逻辑
孙次舟《屈原是“文学弄臣”发疑》的第三疑是:“以宋玉的职业来证屈原的身份。从《高唐》、《神女》、《登徒子好色》三赋里孙先生证明了宋玉不过是陪着君王说说笑笑玩玩耍耍的一个‘面目佼好,服饰华丽的小伙子’,态度并且很不庄重。而司马迁明说宋玉是‘祖屈原之从容辞令’的,那么屈原当日和怀王在一起的生活情形,也便可想而知了。
用《屈原列传》中司马迁说的一句宋玉是“祖屈原之从容辞令”而将后出世的宋玉的为人推定为故去的屈原的为人,其荒唐之处有两处。
一是,这个孙次舟对《史记·屈原传》是持全盘否定态度的。为何偏偏不否认这一句话而把它当作真实来说事呢?可见孙次舟在文史研究中的严重唯心唯我偏向——唯我所用的拾之,不为我所用的则弃之。
二是,以师从某人辞令的后人的职业和品行推定其师的职业和品行,无异于以子女的良莠推定其母的良莠。俗话说,一娘生五子,五子各不同。究竟以哪个为标准来推定他们的母亲呢?还有一个古往今来的常见现象——师从孔门的许多儒生干起了男盗女娼的勾当。我们是否可以由此推定孔子本人也干的是盗淫的勾当!
再说,即使可以按照孙次舟的这个逻辑进行推定。你孙次舟对宋玉所作的评价又是怎么来的呢?你的“史源”在哪里?就凭他写的这三篇赋!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三篇文学作品吗?作为一位历史教授,连司马迁的《史记》也不相信,却将宋玉的三篇文学作品等同于史书,你自己说说,荒唐不荒唐!
譬如这篇《登徒子好色赋》,即使真是宋玉本人写的一篇记叙文,也是面对登徒子攻讦他“口多微辞,又性好色”情况下,为了维护自己的人格而作出的一番自辩,哪有半点陪着楚王说笑“并且态度很不庄重的影子”!
至于《高唐赋》和《神女赋》,则可以肯定是两篇浪漫色彩十分浓重的文学作品,“巫山云雨”只是一个传说的神话故事,宋玉陪楚王出游之说很可能只是文章的一个起兴而已。怎么可以推定出宋玉是态度很不庄重地有陪着楚王说说笑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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