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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22日07:57|來源:人民網-《人民日報海外版》|字號:
摘要:我在這裡說到“蕩漾”的時候,我眼前出現的,是一條水色渺渺的千年大運河。我現在的站立之處,便是千年京杭大運河的起點,或者說是終點﹔也就是說,這裡是精彩的龍頭,或者說是錦繡的龍尾。不管是龍頭還是龍尾,那都是一條大河的最為靈動之處。 |
在拱墅區運河文化廣場上舉行的龍廟會
我在這裡說到“蕩漾”的時候,我眼前出現的,是一條水色渺渺的千年大運河。我現在的站立之處,便是千年京杭大運河的起點,或者說是終點﹔也就是說,這裡是精彩的龍頭,或者說是錦繡的龍尾。不管是龍頭還是龍尾,那都是一條大河的最為靈動之處。
我這裡說的“流域”,指的也就是這一塊,1800公裡長的京杭大運河中的12公裡,這12公裡的生機勃勃的兩岸。
這個流域的行政地名,叫做浙江省杭州市拱墅區,流域面積87平方公裡,燈影槳聲的好去處。
我當然是經常去拱墅的。
我去那裡的裝飾典雅的韻和書院主持“韻和詩會”,去拱宸橋堍品嘗“蘇羽咖啡”,去大運河畔觀賞節慶煙花以及接受“大運河文化使者”的稱號﹔我還坐在大運河畔的木屋書店裡簽名售書,去區政府大院與許明書記探討“運河文化”的本質內涵……
我知道,不是拱墅區在邀請我,是拱墅區的蕩漾得很精彩的文化在召喚我。
出於文化的召喚,一個文化人總是拔腳而行,沒有躊躇。
拱墅區特別重視文化,不光是文化人如此說,很多人都這樣交口稱贊,因為大家對此親眼目睹:這些年來,一大群各有特色的文化園區和文創產業基地在這裡破土而出,文化扶持的配套政策密集下達,文化設施的藍圖和施工圖一卷接著一卷,可以說一年四季的文化氣息在這塊土地上都有暖洋洋的呈現,這種溫暖的氣息猶如運河的水汽和燈影,常年彌漫於河流兩岸。
我之所以要把拱墅區當代文化事業與文化產業的繁榮,與大運河扯在一起,是基於大運河本來就是一條文化之河的判斷。
誠然,溝通南北物流,是開鑿這條人工長河的初衷,然而河道一經開通,在這條有2500年歷史的大河上日夜穿巡的東西,就不僅僅是物了,文化亦是其中翻卷不息的浪花了。你首先可以看看隋煬帝下江南的龍舟,其舟長200余丈,高45尺,上下4層,最上面的一層甚至設有正殿、內殿、東西朝堂,五品官員以上一律隨舟而行。從政治上看,可以說,整整一個朝廷都在船上﹔從文化上說,那就是彼時最高水准的建筑文化在全國的南北巡演。
而我們也知道,乾隆皇帝的六下江南來杭州,每一次,都是選拱墅的“富義侖”碼頭上的岸。他在漫長的南下途中,瞅著一路的水波一路寫詩,不停地召喚一隻隻石龜把他的作品馱上運河兩岸﹔盡管他寫詩的水准不怎麼地,但是文學的光芒他可是顯擺了一路。而由於皇室的不停穿梭,模仿成習的龍舟競賽,也就成了兩岸百姓數百年熱衷的一種運河文化。
兩千年來商貿與文化的逐漸繁榮,使運河流域越來越光鮮照人。僅杭州拱墅一帶,明清時期就形成了名聞遐邇的八景,光是聽聽這些景名,就不能不使人心旌搖動:夾城月夜、陡門春漲、半道春紅、西山晚翠、花圃啼鶯、皋亭積雪、江橋暮雨、白蕩煙村。各加一字就是五律,各添三字就是七律,都是進得經典選本的。
想必徜徉於拱墅的歷代文化人,鋪紙落墨書詩作畫皆是成癮的了。
而我此刻願意強調的是,流淌千年的古運河固然為拱墅這塊神奇的土地提供了豐富的文化營養,但是當代拱墅“文化興區”戰略的出發點,還是著眼於大運河兩岸60萬當代百姓的當代生活。拱墅區的當家人始終抱著這樣的信念:豐富多彩的高質量的文化生活,是人民安居幸福的標志。正是有了這種信念,才使得拱墅的文化版圖如今特別的繁花錦簇——
興建佔地5萬平方米的運河文化廣場,並且以每年舉辦300場群眾文化活動的頻率使這個廣場常年五彩繽紛。這個廣場榮膺“全國特色文化廣場”的稱號,絕對名至實歸﹔
一系列嶄新的博物館相繼建成開張:中國京杭大運河博物館、中國刀剪劍博物館、中國傘博物館、中國扇博物館、杭州近代工業博物館。可以說這些都是千年運河濺上岸來的晶瑩的排浪,值得觀賞者川流不息﹔
同時,更大規模的“沒有圍牆的博物館”得到了全面的保護性修繕:小河直街、橋西民居、大兜路歷史街區。這些精致的“舊地”,反復地讓人們在歷史的穿行中,獲得時光的感悟﹔
連續16年舉辦“拱墅元宵燈會”、連續3年舉辦“運河龍舟賽”和“運河煙花大會”、連續6年舉辦“新春運河健走”活動,我們可以想見組織者的辛苦以及他們心靈中的樂此不疲的社會責任﹔
至於美術聖殿“LDFT49”、“A8藝術公社”、“絲聯166”、“樂富智慧園”、西岸國際藝術區,以及各種文化制高點“運河大講堂”、“未成年人第二課堂”、“詩人之家”、“民工創作基地”與各條民俗街、風情街更如繁花一樣錦繡遍地,在拱墅的各個方向熠熠生輝﹔
當然,那些從北京、上海、香港等城市載譽歸來的“古運河之聲藝術團”、“拱墅老年藝術團”也是常年絲竹齊鳴,滿街旋律流淌,真是讓人們覺得生活於拱墅之地就是呼吸於文化之中。
我是不是可以這樣斷定,拱墅的這種文化浸潤程度,與大運河在這片土地上的千年流淌,有著相同的規模、氣勢和節律?兩者互相生輝,動人心魄?
難怪浙江的前省長呂先生會說出“杭州文化看拱墅”這樣的贊語,也難怪拱墅區在數年前就端端正正戴上了由國家文化部授予的“全國文化先進單位”桂冠。
我經常走拱墅,不單是為駐足大運河畔凝神觀水,久久思索一段歷史的起點與終點,也是為一種發現的欣喜,我知道“日新月異”這個詞套在拱墅頭上特別貼切,這個流域的文化面貌幾乎每個月都有新呈現,猶如春天裡那些?啪作響的新葉。
我知道圖書館的新館與運河體育公園正在加緊建設,知道一條充滿活力的“體育健身帶”將與運河支流的改造同步建成,知道與“運河申遺”有關的一連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明珠”正在被擦拭得耀眼奪目,知道紫荊公園、西塘河公園等六大精品公園都開始了它們生命的進程,知道一批嶄新的“運河文化”載體又在積極地運作之中。譬如:富義倉時尚創意空間、運河創意文化集市、湖州街文化教育產業發展帶、運河廟會、運河水上婚慶、運河美食節等等,我真的喜歡看見拱墅面貌的這種日新月異,拔節與生長總是使人特別高興。
不由得聯想到一冊攝影集,那是拱墅區的許明書記相贈的,其中記錄了這位對攝影頗有研究的許先生的一大組趣作:一隻小鳥從破殼開始,直至紅紅嫩嫩的身上逐漸出現羽毛,進而羽毛豐盛。
我於是知道許明先生是一位特別關注成長中的細微末節的人,是為見証成長而深感喜悅的人,這也讓我加深理解了古運河兩岸所發生的種種日新月異,以及千年運河為什麼總是喜歡選擇這12公裡的一段,把一波又一波晶晶瑩瑩的文化水花不停地濺上岸來的原因。
於是,我想重申一遍我的小小的感觸:不管是龍頭還是龍尾,那都是一條大河的最為靈動之處。
(責編:劉凌)
運河,大運河,運河文化,拱墅